nbsp;谢枕书停顿半晌,转过身体。通话器滑到他颊边,他推着太阳穴,慢吞吞地说:“我想见你。”
像是不够,他在苏鹤亭回答前又说一遍:“我想见你。”
或许是困意作祟,他把每个字都说得很慵懒,但很自然,还有一点强求的意味,似乎苏鹤亭再不到家,他就要顶着睡乱的头发出来捉人了。
苏鹤亭呼吸声很轻,过了片刻,笑道:“不许撒娇。”
谢枕书说:“哦。”
苏鹤亭道:“我在跑了。”
谢枕书“嗯”一下,起身下楼。他到门前,拿起猫形浇水壶,说:“我在门口。”
花园里种着玫瑰,数据还是珏捏的,像是一个种植游戏,需要悉心照顾。但谢枕书把这些玫瑰料理得很好,再忙也不会忘记给它们浇水,于是征服者时常看见这样的场景:当警报狂响的危机时刻,长官一边冷酷地指挥作战,一边用他喜欢的小猫壶浇水。
花园的铁栅栏上挂着一个写有“苏”字的小木牌,因为雾,谢枕书没浇多久。生存地的天空被树覆盖着,太阳时灵时不灵,不过它淡淡的光还是起到一定照明作用,不至于让这里陷入黑暗。
通话器里的苏鹤亭有些喘,他说:“我是不是要安排一下体能训练啊,这破意识越来越差劲了。”
因为有珏在,苏鹤亭很少再使用小灯,但他的形象已经和灯分不开了,大家介绍指引者时,总会提到他的小灯。可惜这样的修养也没有让他的精神好转,他每次的偷懒都是在养神。
谢枕书把浇水壶放回去,玫瑰丛里的银点追进屋,点点闪烁。他站在门口,再次看向树,道:“路还看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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