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钢叉上则穿着一只钢锻弦月。
苏鹤亭一眼认出那钢锻弦月是在代表阿尔忒弥斯,便说:“赫菲斯托斯,你心眼好小好小,狩猎女神都被你们分尸嚼烂了,你还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折磨它。”
机械太监重重地“哼”一声,挥动衣袖,用破了音的电子嗓道:“大胆,不要打断我!”
苏鹤亭说:“我没打断你,你自己要停下来的。”
机械太监道:“我说——”
苏鹤亭说:“我知道,过过过。”
机械太监被他一插话,嗓子眼卡火,在马背上气得七窍生烟。它扯歪了烟墩帽,正要怒骂苏鹤亭,却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菊花盖面2泛着幽幽绿光,赶忙举袖大喊:“宵禁时刻不许出行,宵禁时刻不许喧哗,宵禁时刻不许挡路!”
这三句宵禁喊完,机械太监的菊花盖面已然绿透了。苏鹤亭正想再刺激刺激它,头顶却下起雨来。这雨起初细如牛毛,不消片刻,骤转成瓢泼大雨,把两个人淋了个猝不及防。
苏鹤亭罩住小灯,对机械太监说:“喂,你搞什么名堂?”
两旁的大红灯笼越发地亮了,机械太监不和苏鹤亭讲话,驱马让出道路。
谢枕书仰头,任由雨珠打在他脸上,目光只盯着庙中佛像。
苏鹤亭问:“你看出什么啦?”
谢枕书道:“它动了。”
苏鹤亭说:“是手动了,还是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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