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答了什么许念没听见,但是血溅在衣袍上的声音她却听得一清二楚。
齐褚每夜都来抱着她入睡,然后细细给她讲今日折断了虞王几根骨头,明日又打算撕下他哪里的皮。
许念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算是活着吗?
从热夏到寒冬,许念还在,身体却仍旧回应不了。
齐褚的话也越来越少,她只能依稀听闻,短短半年,暴戾狠辣的名头已经牢牢挂在了他身上。
朝堂上的人也换了一波又一波,血把明堂洗成了压抑的暗红,再没人敢质疑反驳齐褚的话了。
很多个夜晚,齐褚都习惯睁眼到天明,一整晚只是静静盯着许念,晦暗的眸光藏在黑夜里,谁也理不清里面的思绪。
这时忽然刮来一阵寒风,许念好似随着这阵风一样远去了,她交叠的手忽然无力的垂落了下来,再没了活气。
齐褚似有所察,猩红的眼好似要滴血一般,探鼻息的手许久没收回了。
如此反复,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又看见了黏腻的血。
许念觉得好累,好似有千斤重的铁在拉住自己下沉,密不透风的寒冷把她的挣扎都泯灭了。
或许这就是死的感觉吧。
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念念!”
破空之中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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