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有的人说薛书生是因为没能被举荐入朝才疯了;有的人说薛书生这几天发了疯地在京城乱跑,逢人都说他喜欢他自己;还有的人说,薛书生在落水前脱下了衣物,说要让天下人都看看他曼妙的身姿……
下方大堂的各种议论声清晰地传入二楼的雅座。
一袭橙色直裰的樊北然如释重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唇角勾出一抹痛快的笑意。
那一晚,顾燕飞说让他们离开那间旧屋的时候,他其实还有些慌的,只是因为顾渊让他听顾燕飞的,他就听了。
结果就真像顾燕飞说的那样了。
“便宜他了!”樊北然轻嗤地撇了撇嘴。
否则,他就让这姓薛的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顾燕飞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饮了口香甜的桂花糯米酒,懒洋洋地说道:“这情蛊说是‘情’,其实是‘痴’。子蛊为母蛊所痴,姓薛的同时中了子母蛊,便自己痴恋上了自己。”
她的眼睛明亮澄净,透着一种自信飞扬的神采,又带着一种如骄阳般逼人的秾丽风华。
顾燕飞又饮了一口甜甜的糯米酒,含笑道:“别脏了手。”
“说得是!”樊慕双频频点头,乖顺地笑着,一派以顾燕飞马首是瞻的做派,一会儿殷勤地给顾燕飞的杯里添糯米酒,一会儿又让她试试这家的蜜饯海棠。
白瓷碟子上,那金黄色的蜜饯海棠颗颗皆知指头大小,色泽清亮,极为诱人。
樊北然关上了雅座的窗户,将外头的各种声音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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