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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气定神闲地浅啜着酒水,含笑道:“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尊主以为呢?”
于他而言,越国是蜜糖,是他所求;
可于夏侯卿而言,越国却是砒霜,足以将他拖入另一个无边深渊。
夏侯卿摇着葡萄酒的手停顿了一下,将夜光杯凑至唇畔,慢慢地品着杯中的葡萄酒。
“公子翊,本座的仇人可还包括了你楚家。”夏侯卿说得似真似假,唇角似笑非笑,让人摸不透他真正的心思。
殷红的葡萄酒液体染红了他的唇角,似是染了血一般。
“我楚家和令尊可能有仇,”楚翊迎上对方试探的眼眸,又勾了勾唇,也不绕弯子,干脆地说道,“但和你,未必。”
最后两个字语速故意放慢,显得意味深长。
夏侯卿将手里的空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发出“啪”的响声,害得正在喝羊奶的猫一不小心呛到了。
“喵嗷!”
猫怒了,瞬间弹了起来,后腿蹬起时踢到了桌上那个装葡萄酒的酒壶,葡萄酒液倾洒在那块刻着“庾”字的令牌上,桌上的各种珠子也噼里啪啦地落下,滚了一地。
夏侯卿似是浑然不觉,深深地盯着楚翊,深不可测的凤眸中宛如影影绰绰的海面上流动着诡魅的光影。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夏侯卿也确信了,楚翊他什么都知道了。
夏侯卿一动不动地盯着楚翊,眸色愈来暗深沉,愈来愈邪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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