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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无法解释自己何必这样说出任性的话,明明他根本不配有任性的权利,明明只要学着狗的样子去求你就好了,匍匐着求你接纳他,或者是哭着吻你的脚尖证明自己的价值,明明从很早就知道你面对眼泪会心软地讲不出拒绝的话,可他还是没有办法当着第三人的面乞怜摇尾。
之前或许可以,现在不能了。
尊严确实可有可无,但是遇到好环境的话,也是会拼命扎根生长吧。
是你教会他明白这点的,也许你根本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他会供奉成自己的铁律。
浓雾覆盖过的灰蒙眼睛长久注视你,有种你不说出“怎么会是敷衍?”这样坚定的话就不会眨眼的倔强。
你记得自己曾经养过一株会开出极小紫色花朵的藤蔓,当时的你有很多耐心陪伴它开花,最精致的花盆,最松软营养的土壤,最纯净滋润的泉水……你期待它开出美丽的花朵,甚至比它本身还要期待,可是这株藤蔓却一天比一天衰败,最后枯死在你为它准备的“产房”里。
沉丁还嘲笑过你这么好养活的垃圾玩意都能被你养死,你意外没有跟他怄气,期望落空的虚无感真的熬人,你再也没有亲手照料过任何植被,亦或者说从那以后你总是对自己的期望有所保留。
“我肯定会去接你的。”你听到自己这样说,因为想要再试一次。
面前赌气的兔子难以置信地立直身体,手心里的白袍都要被他捏的融化掉。你的胳膊被伊吹散尾小幅度摇晃着,又重复一遍:“我肯定会去接你。”
脑海中的念头越发清晰,你安抚性朝兔子笑了一下,探出伊吹散尾的怀抱,伸手,揉开兔子紧攥的手掌,有力地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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