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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说服不了自己,初中在私立学校里那种隐隐的自卑慢慢地在阴影里作祟。说到底,他也不是那么自信的人啊。父母和老师们都认为他沉稳坚定,他也不断暗示自己表现得尽量淡漠尽量胸有成竹,但他知道,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他突然发觉自己前所未有的脆弱,他迫切的想要和谁分享自己的脆弱。他抬手摸向自己手腕的表盘,再把两指轻轻地放在嘴唇上,回味起那个仓促却激烈凶猛的吻,回味起过去几个月里无数个在母亲眼皮底下让他心惊肉跳的吻,他想他有了答案。
人的得意、人的喜悦可以和任何人分享,但是人的窘迫、人的脆弱只有和最亲近、最爱的人才能说出。
他翻出还用不太惯的手机,在“姐姐”的那一栏里敲出他最想说出的话。
「姐,我好希望你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