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洗樱桃吧,等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许盼夏说:“我帮忙。”
“去把水果洗干净,找个盘子盛好,再去刷个勺子,”叶迦澜说,“晚上看电影。”
许盼夏领命。
厨房很小,她便拿了东西去阳台上的水管冲洗。叶迦澜拿了她咬了一口的凉包子,在厨房里,低头,顺着她咬过的边缘慢慢吃。
都凉透了。
叶光晨一早就开车送许盼夏走,那姿态是半点儿也不能等;许盼夏下了高铁,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挤地铁,又走这么久回到住的地方。
包子冻得又冷又硬。
她刚刚就吃这个。
叶迦澜吃掉了一整个凉包子,冷掉的面食在胃中冷硬难消化,好像咽下去生冷的石子。他沉默着,抬手掀开锅盖,将书包里、她背来的其他包子和豆包一一放上去。厨房门开着,外面阳台上的水龙头声音开得很大,哗哗啦啦,不像许盼夏的一贯作风了。
实际上,阳台上,许盼夏一边洗樱桃,一边哗哗啦啦地掉眼泪,她压着不出声,实在受不了,才拧大水龙头,在哗哗啦啦水声的掩饰下,急促、快速地吸一口气,丢下哽咽。
许盼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现在叶迦澜一对她好,她就忍不住想哭。
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可怜。
但叶迦澜对她的好让她感觉到自己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