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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婚床响了很久,青年腰力很足,木质的床有点受不住。
结束后女孩子鬓发湿透,窗外华灯初上,青年拨开她脸侧发丝,和她十指相扣。
女孩子已经疲倦到昏昏欲睡青年却道:“堪堪傍晚,正是入寝时。”
用烛阴的话来说,正事和入寝,一件事也没有耽误。
总之他总是有理。
刚嫁过来的文音其实本来已经做好了要包容青年一切冷脾气的准备,对方是怎样的性子,她也是知晓的,却没想,烛阴却出乎意料地细致温暖。
青年性情冷淡,不喝酒逛花楼,没有游玩的好友,成婚后,文音的印象里,只有他每每黄昏,提着一盒杏仁酥。
烛阴至今记得那日茶楼,少女与别人相对而坐,手边摆的就是一盒杏仁酥。
所以他日日给她带,直到小女孩子发了脾气,再也不肯吃,他才又耐心哄一顿,然后在第二日,改为给她带了其他各样零食。
连府里侍奉的侍女都时常感慨,自从文音嫁过来,偌大的府邸才稍稍有了人气。
从前大人日出离,日落归,府邸的唯一作用好似就仅仅是安身之处,有些时候忙起来了,便是连府里也不会。
而自从文音嫁过来,大人便将大半的生活,终于搬进府里,便是连公文也带回家才来看了。
这话被烛阴听到过一回,文音抬头瞧他,青年却只是轻轻揽住她后脑,亲了亲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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