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只好乖乖任由郑书昀揽着自己,鞋底乱糟糟踩起雨洼中的水花,甚至溅了一部分在郑书昀纤尘不染的黑色西裤和皮鞋上。
快走到停车位的时候,郑书昀看了眼裴楠汗津津的鬓发和大敞的衣领,问:“你很热吗?”
裴楠道:“刚才借楼里的公共健身房做了会儿运动,陈遇琰说,适当健身有助于感冒恢复。”
郑书昀眉心微蹙,伸出手,将裴楠运动外套的拉链直接拉到了下巴,衣领瞬间立起,上端只露出半个巴掌大的脸。
“你干嘛!”裴楠猝不及防。
“衣服穿好,不然别想康复。”郑书昀语气依旧淡淡的,却流露出几分不容置喙。
裴楠像噎住了一样,被郑书昀说得哑然,心说他怎么完全不记得,郑书昀这个对人过敏的晚期患者,也有管理别人的癖好……
这样思忖着上车后,他下意识瞥向郑书昀松领带、扭腕表的动作,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稳重的气质。
在郑书昀回视过来之前,他迅速收回目光,望进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中,没来由想起沈心怡说的“爹系男友”。
他心头兀自泛起嘀咕:倘若郑书昀和人恋爱,八成也是个当爹的。
连绵的阴雨一直持续到了三月下旬,雨霁初晴,渗进骨缝的潮气终于被久违的阳光驱走,裴楠的设计工作室也接到了第一笔订单。
神清气爽地下班后,裴楠特意买了两杯饮品,将其中那杯咖啡递给等在车边的郑书昀。
郑书昀接过温热的纸杯时,动作明显迟疑了一下,手背上的筋络也略微隆起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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