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淮月时,却柔了眼眸,不动声色将滴着血的匕首背在身后,干净的那只手,摸摸她的头,温声:
「怎么了?」
「太子哥哥。」小淮月把漏风的牙龇给他看,呜呜哭了起来,「我的牙们不要我了,我会不会跟祖父一样天天只能喝稀粥?」
太子哭笑不得,却还是认真地给她解释:「是那颗牙老了,退休了,以后会有新的牙来顶班的。」
小淮月勉强信了他的邪。
长大一些,姜淮月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东宫了,家中对她的教养极其严格,琴棋书画,从早排到晚。
太子也很忙。他们都是身负重望的人。
可再忙,太子也会抽时间来去看她,那天看到她和嬷嬷争论起来,嬷嬷走后,淮月看到了他,委屈地撒娇:
「嬷嬷说那些话不能对别人说,我偏要说。」然后她把起因原委讲了一遍。
太子好笑地帮她撇去小脸上沾的灰,动作轻柔。
隔天,给她送了一套崭新的《女则》《女训》《女戒》过来。
姜淮月一打开,正经古板的书皮下,是志怪小说。太子熬了好多夜,给她从茫茫书山里挑出来的,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读的趣闻轶事。
皆是深入浅出,立意高远的那种。
再长大一些,姜淮月捡到了一只小兔子,养在自己院子里,新奇得很,天天都要盯着兔子吃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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