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宇捧着她,变形的不是脸庞,而是她心里装满委屈的气球。
“谁做完手术还有力气打给你。”
元灿霓试图一笑置之,内核性的遗憾仍是占据了整颗心,笑比哭扭曲。
“没力气打。”她喃喃给自己听。
“手术前打的,对不对?你想见我。”
如果愧疚有形状,现在一定像黏胶糊住商宇,令他无法呼吸与挣扎。
“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
相似的台词,升级的无力。
商宇再度牢牢拥住她,下巴轻枕她的发顶,迷恋而失控地蹭着。
“晚上你陪我去店里,调好戒圈我就戴回去,以后不会忘了。”
元灿霓心头一直闷堵,不知道因为过去无法更改,还是解释来得太迟。
也许遗忘比清算更令她自在。
商宇低头吻住她,辗转直至得到回应,亲昵无法麻痹痛觉,却可以暂时掩盖悲伤。
他看进她的眼睛,郑重道:“以后如果再有心事,一定跟我吵出来好吗,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我可以替你分担;也不要离家出走,我怕轮椅追不上。”
倾诉应该由信任成就,而不是通过许诺。商宇一旦失去信任感,别说倾诉,元灿霓就是日常交流也不愿跟他多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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