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听说您找我。”元灿霓恍若进了老总办公室,泰山压顶,准备接受批/斗。
元生忠扶着精致的拐杖头,冷哼一声,白胡子似跟着翻飞,目光撇向扶手——
那里不规不矩倚坐着他宝贝的孙子。
元进凯从身后抽出一样东西,啪地甩向茶几。
文件袋里的白给木头的暗红衬得愈发刺目,再探身细看,可见那句关键病史:5年前切除左侧卵巢畸胎瘤,检查结果原发性不孕。
“咦,早上怎么也找不到,原来忘在这里。”
元灿霓嗓音轻盈,正待弯腰拾取,却被元进凯一把抢回,免得给她再用一次。
她没抢,反正只是赝品。
元生忠把拐杖当禅杖用,跟法海似的,舂一下地板,用行将朽木的声音呵斥:“你病历上写着什么东西,怎么能让外人看到这种东西,晦气!”
“当初我说身体里长了东西,你们怀疑是怀孕,我说卵巢畸胎瘤,你们也不相信;现在病例上都写着了……”
元灿霓像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也是一部分事实。她的表情毫无破绽。
“你是给男的打胎打多了吧!”元进凯抱着胳膊,眼神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都嫌晦气。
全场震惊,唯一没反应的两位:一位是麻木的当事人,另一位是麻木过头确诊老年痴呆的元奶奶。
“进凯!”他的母亲邹小黛喝止,并非看不惯儿子羞辱他人,而是不想为此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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