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符讲究一气呵成,偏偏阿拉斯加跟他作对似的,不是用爪子这儿勾一勾,那儿动一动。有它在,这符是画不下去了。
顾锦棠放下笔,他自诩不是绒毛控,可面对浑身白软毛绒的小动物,即使调皮,也是喜爱居多。
“都说狗狗对主人很忠诚,怎么偏偏你不一样,特傲娇呢?”顾锦棠啧声道,“跟猫一样。”
他想起刚才翻阅的书籍上,一则古人聘猫的小故事,这漫长凉爽的夏夜,顾锦棠也起了点玩笑的心思。
“等着,一定是咱们俩认养关系流程没走对,才叫你老是骑到我头上。”
白色大狐狸无聊地看着人类忙碌,一下找纸,一下找笔,他懒得磨墨,就直接沾调好的朱砂。
说起聘猫,算是个由来已久的传统。古时纳猫,不仅要挑选吉日,还要准备聘礼,写聘书。
顾锦棠心血来潮,便仿着聘猫书写一份聘狐犬书,洋洋洒洒,笔尖走过一圈圈未干的文字。
那聘书是蚊香形,从内写到外,中间画着一只似狐似犬的小动物,神气骄傲的形态,活灵活现,跟桌上这只白色大团子相似度百分百。
纸上的内容,无非是写明聘小宠的日期,狐犬的外貌,还有纳狐犬人对它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