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砚许吃得很斯文,吃完还浅浅品了一口茶才满足。
“院子虽然小,但是太阳很好,比裴……比府里好多了……”柔知好似意识到了什么,怔怔地看向他。
裴府空空荡荡,明明是裴家主宅,却阴冷孤僻。围墙把裴砚许罩住,里面只有与他毫无血缘的下人们来往穿梭。
他是谁?是当朝幕后的掌权者,是身份高贵不可及的怀璧郡王,是裴家家主,是皇亲国戚……最后,他才是裴砚许。
那是他的牢笼,还是他的墓地?
柔知突然哆嗦了一下,伸手抓住了裴砚许。
“怎么了?”裴砚许对她的动作不解,却还是伸手在她的手臂上轻轻安抚似地抚摸了几下。
“裴砚许……”柔知脸色发白,她在那一刹那好像想通了。
站在阳光下,她却感到一阵阴冷,从脚底直到头心,但这样的冰冷,裴砚许又在其中独处了多少年。
裴砚许的脸被阳光照的几近于透明。
他是那么不真实地存在于光下,有一丝暖便显得如此柔和静好。在裴府,他却总是缩在书房,固守着偌大府邸中的一隅。
也许,裴砚许是在安静中等着死去。
柔知恐惧地想到。
他累了,相比于苟活人世,他期待着长眠。
对治病的冷淡,对于她的宽厚,一开始就是因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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