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靠回枕头上,看着柔只收拾的背影,开口问道,“字练了吗?”
柔只没想到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么,身子一僵,被夫子抓住没做作业一般,不敢直视裴砚许的眼睛,“我,你晕倒了,我害怕,也没空去书房……”
裴砚许目光沉沉,静了半晌,才低声说道,“别怕”,他顿了顿,又后悔自己软了性子安慰纪柔只,只好板着脸带上点严厉的声调,“勤学者,一日也不可懈怠。”
他的语意未尽。
纪柔只年岁尚浅,时光大好,倘若整日为他伤感,一介残躯,该如何汇报此份眷恋之情。
他希望柔只是冷血的,坏毒的白眼狼,和以前他身边的那些人一样。那样才好,他才可以理所当然地讨厌她,堂而皇之地利用她。
以血喂蛊,再引出体外,本就只有六七分把握,裴砚许不想赌。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做没有把握之事。
呆在暗处太久,他早已不愿做飞蛾扑火的蛾,乳燕投锅的燕。
一时间,他竟也忘了,是自己差人把她带进了这里,又是他造了笼子把这只雀囚在身边。
早膳是鱼糜姜丝粥。
裴砚许本想自己吃,但是他时不时咳嗽,连碗都有些端不稳了。
无奈之下,柔只还是接过了喂他的活。
裴砚许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粥,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并不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自母亲去世后,奶娘和丫鬟们要么被降罪赐死,要么被发配出府,偌大的裴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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