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姑娘今日来,怕不是借二公子的书信向您来打听前厅之事?”
张妈妈体贴上前,缓缓弓下身。她跟着主子三十余年,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故而有心说道:“依老奴的话,自家的姑娘万不能落入虎口的。”
罗姨娘一咬牙,转头看向张妈妈,眼底已是蓄泪:“我焉能不知夫人教唆四娘在城中纵马是何心思?”
“她能置穆家于不顾,得罪袁家,便是为了四娘不嫁与那病怏怏的袁家独子!”
罗姨娘低声痛道:“可我的三娘怎能嫁!”
“她自小便盼着得嫁高门。为此立志,努力读书。二哥儿读书时,绵儿便坐在一旁静静听。冬日,她病了,小脸烫的通红,还要给老爷背诗。”
“我家世败落,颠沛流离,得老爷相助,后半生才能如此安稳。我比谁都知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道理。我心疼绵儿不知此理,往后食其恶果,便一直教她莫要太心强,学会忍耐。”
“可我打心里知道,她处处掐尖要强没错,她只是错在投生在我肚子里。”
张妈妈听此一言,也不禁红了眼:“您可莫要说这些丧气话,三姐儿是个好姑娘,她会体谅您的。”
罗姨娘咬牙,“她们害我便罢了,何苦害绵儿!”
提及往事,张妈妈也不由地为自家主子心痛,当年她流落扬州,身不由己,再嫁至穆府时,已是变了一个人。
她不复往日知州府千金的风采,一贯依着穆云富,生怕有一天,自身遭到嫌弃。如此,便是她深受宠爱,依然审时度势,不敢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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