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不理解,她本来就是有一说一的直肠子,急眼道:“我就不懂了,你不愿意麻烦亲人,你就愿意麻烦我这个室友了?”
“我……”面对室友的质问,许愿有些语塞。
“老许你这人……”唐浣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搁下,一屁股坐下要跟她讲道理,“我有时候真看不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藏了一肚子的事儿,我是你室友,关系可能没那么近,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可是你生病了呀,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知不知道我在家里看到时你的鬼样子?”
“我以为你快死了啊!”
她惊呼出声,一时没控制住音量,引得隔壁床的大妈转头过来看热闹,她只好压低声继续数落,“我要不回来呢?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把自己烧死咳死饿死?然后让你家里人这辈子都内疚的活着?”
许愿望着医院天花板无言以对,唐浣的话虽然刺耳了一些,但每个字都没错,她看上去是自虐,其实是拿自己在惩罚她的家人。
可是,她还家吗?
“我要是你妈,有你这个嘴硬骨头硬的女儿,我还不得哭死?”说到这里,唐浣有些哽咽,这些日子她其实也经历不少,苦难会令一个人加速成熟,就像今天的唐浣,短短几日就褪去了过去的天真,变得比过去成熟稳重,“真的,老许,跟你妈聊聊吧,有心结也跟她敞开说说,没有父母的孩子就是无根的野草,你不要让自己那么不幸福。”
这番掏心窝的话语,成功勾得许愿泪湿了眼眶,她拉起了床单遮住整张脸,在被子里很轻地抽泣,却不肯把懦弱示人。
无根的野草。
对,就是这种感觉。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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