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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身高的问题,许为溪得微抬着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梁亭松的喉结,随着人说话而上下跳动着,许为溪看着出了神,待人说完停了半天,才回过神。
“这个事……也没什么的。”许为溪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他才应当是心虚的那一个,现在反倒是梁亭松来跟他道歉,“况且,我也不可能当他的委托律师,他的算盘打的再好也没用。”
虽然是周末,但童欣的追悼会并没有很多人来,除了梁亭松几人以外,只有几个同班的同学,凭着声音记忆,梁亭松听出其中一人就是当时偷偷给他们打电话的女孩。
她将一小扎白菊花摆到照片旁,又偏过头看向梁亭松和许为溪,梁亭松突然想到那天女孩问他,童欣能回家吗,能回去上课吗。
人生最恨莫过于无能为力。
那个名叫汪广元的老师也来了,依旧是板着一张脸,他看着童欣的照片叹了口气,摇摇头就走了。
警方的人一起走上前进行悼念,于沅望着照片里笑颜如花的姑娘,不由的一阵心酸。“下一次就当个永远无忧无虑的小朋友吧。”
林钟将囡囡交给他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盒没有打开的糖,旁边附带着囡囡的字。
[童欣姐姐,你给我的糖我找不到了,但是我有好多好多糖了,你也吃糖,吃了糖就什么都好了!]
那些糖是她醒来后,第一次撒娇求着父母去大超市买的。囡囡将那一盒糖小心翼翼的放在病房床头柜的抽屉里,视若珍宝,直到今天,她终于把这盒糖送给了想送的人。
许为溪抱着那捧玫瑰走到童欣的照片前,“听说人死后,灵魂就会游荡在岸边,一艘小船会载着他们的灵魂到彼岸。肉体无法到达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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