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许为溪深知自己的体质,并没有选择跟着人一起跑过去,只是沿着村路走,拿着手机联系着什么人。在看到梁亭松和民警押着一个少年往他这边走来时,他摆正了身形。
“现在的小孩总是懂得很多。”
十七岁的许为溪坐在老师桌前,面前摆着一些复印纸,上面印着一些少年犯案例,“自诩见过世界黑暗,遭受一点挫折就放弃自我,连骨子里的人性都不要了。”
老师放下手里的笔,手指指到其中一个案例上,“我让你看案例,并不是要你对他们进行什么批判。”
许为溪不解的抬头看着老头,彼时他还年少,也见过世界的恶,初入法学这门的第一年,正是最嫉恶如仇的时候,他不明白,面对罪恶不去批判,难道要心怀仁慈去原谅吗?
“你需要通过这些案例,通过他们的口述,分析他们的行为,去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老师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学生,“法律这条路,走对了,光明灿烂,走错了,前途黑暗,你不能学法学到自己变得绝对理智,人不能绝对理智,总得心怀点情,学法律是为了把人从地狱里拉出来,而不是把人踩进地狱里。明年去辅修心理学吧。”
计鸣淇看着前面穿着休闲装的男人,他见过这个人,是网咖的老板,还是童欣的老师。
在计鸣淇心底嘲讽着,这男人肯定要对他骂些什么,但许为溪朝他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计鸣淇听到男人无奈又温柔的声音。
“有个人说很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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