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想起吴婆婆生前的记忆,就在婚宴那天,养母芳淑霞是这么对吴婆婆说的。
「怎不想想这些年来正信为什么都没写信给你?你不晓得,你写得那些信全都被正信扔垃圾桶?」
当初的芳淑霞是这么说的,但现在的詹正信却说自己根本没收到信?
答案显而易见了。
「如果她有写信,你有什么证据能佐证她的说法?」詹正信要杨子吉拿出证明。
那些没能传达的手写信就是最好的证明,但遗憾的是,杨子吉没有准备。
何况也不清楚那些信是否早被葬仪社或社会局的相关单位处理掉。
「看来是没有。」见杨子吉不甘语塞,也拿不出证据,詹正信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没错:「退一步来说,就算她真有写信好了,那也改变不了她丢下孩子的事实,事实就是我生母和令堂不一样,她毫无责任感。」
够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身旁老者崩溃的哭声快让杨子吉失去理智,他想起那些积灰的信纸,想起三百多封遗憾伴着吴婆婆孤单死去的画面。
偏偏詹正信还是吐着锋利的言语,刀割老者的心:「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作为一名母亲横竖不该拋下孩子,送养美其名是託付,说白就是失职。」
拜託,求求你住口。
老者的魂魄被极度的悲伤稀释得更加黯淡,那不愿谅解的字句犹如千刀万刮,彷彿要把吴婆婆的灵魂给抹灭。
杨子吉想起那些被老者视为宝藏的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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