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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加速度,拼命地跑,毫无目的,只想跑。
他的满腔愤怒不知向何处发泄,就象一头被蒙住了眼睛的疯牛。
现在他只记得汽车到了郊外。
往后依稀记得,他边开车。
边喝酒,直到喝醉后还开了一段路。
再往后的事可就一点也记不清,好象记忆的线到此「叭」地一下被剪断了。
酒醒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卡车的货斗里,车停在国道五十号线上。
醉后的身子软弱无力,头象被刀割似地痛。
他接连呕吐了几次,最后才把车开走。
四郎把这些情况一一作了说明。
把为了泄愤而驾车寻找打架对手的事,也作了说明。
壮牛不动声色地听着。
「你撒谎,混蛋!」壮牛说。
「你小子听着,想独吞两千万可不行。
你这个毛头小子,胆子可不小,想在老子身上揩油!」壮牛转向他的同伙,激动地打着手势,唾沫四溅。
他猛地一个转身,对着四郎吼道:「你小子瞧瞧这个!」重重一拳打在四郎的鼻粱上。
四郎不是眼睛看见,而是脑子里感觉到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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