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看着。
最近这些日子里,人人都说珍昭容失了宠,不得陛下喜欢,可他们这几个贴身侍奉的人却知道,陛下是在生珍昭容的气呐,心里头啊,还惦记着呢。
可今日见了毓嫔以后,陛下便要烧了这幅画,这差事可就难办了。
若是真的烧了,陛下日后若是后悔了想要了,又会责怪下来,说办事不利。
可若是此时不烧,那就是抗旨不遵了。
蔡山哎哟一声,噗通跪下,忙说着:“陛下,您这活可就是难为奴才了。”
沈淮冷冷看他一眼,嗓音极淡:“朕御前的人,连烧幅画都办不好,这差事也就不用干了。”
蔡山的表情左右为难起来,试探着说:“陛下,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这画啊,一旦烧了可就复原不了了,若是金玉瓷器兴许还可复原,可画烧了就剩灰烬,风一吹,也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画是您精心画成的,您可真想好了?”
沈淮定定看着蔡山,又转头看向墙上的画卷,想起蔡山方才说的不能复原,只剩灰烬,没来由的暴躁起来。
一沾上苏皎皎,他竟是连一幅画烧不烧都拿不定主意了。
他是生苏皎皎的气,可又——
心中隐隐舍不得。
被自己这朝令夕改的模样气着,沈淮破天荒地发了脾气,也不知是不满蔡山,还是不满自己:“去,将这幅画摘下来扔到朕看不见的角落去,别叫朕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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