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头三年宓妃宠眷不衰,也未曾听闻她身子孱弱,怎的一怀孕便如此禁不得风雨?
也许,宓妃的胎并非是胎像不稳么简单,她能不能熬过成功诞下皇嗣,又究竟是谁见不惯她有孕,这些与苏皎皎而言都是好事。
这水越混,她就越容易出头。
不过今日——
宓妃的胎象不稳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初入避暑山庄宓妃的胎便出了问题,陛下总要去看望看望,宓妃一向在意陛下,少不得这一晚便要伴驾,她也可松散一日。
凌波送爽内,苏皎皎在廊下收伞,娉娉婷婷地走进去,软着声向陛下礼:“皎皎给陛下请安。”
杯盏搁下,漫不经心地往身后的软垫上靠去,食指敲了敲桌案:“过来。”
算上赶路这七天,沈淮也有半个月没见过她了。
他淡淡地看着她,只见她面上带着怯软的笑,眼里似有星光,走路的时候仪态很好,薄纱微动,如一只蹁跹欲飞的蝴蝶。
她站到沈淮的身侧去,主动捧起他的左手,细心地看了一番,见伤痕已经结痂快好,又轻轻吹一口凉风,温温软软地问:“陛下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