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走了,她好像丢下了长久以来的牵挂,松了一口气。
她穿上了那件湿透的裙子,唯一的衣物,迈进刚刚盛满水的浴缸。
她想要就此长眠,起初她无比害怕即将到来的永夜,不知道去了那个世界,她还有没有夜盲症。
但她想着沉辞,越是不能呼吸,他的面容越真切。
她累了,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只有误解与凌辱。十年以来,她浑浑噩噩,失去自我,他人欺她辱她,她只会觉得是自己的错,因为没有人会站在她身后了,没有人会等她回家了。
她真的错了吗?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
“久等了,沉辞哥哥,我有努力过了。”
沉渊坐在车上低着头,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只能被动地看着保镖将他绑在座位上。
他身旁坐着一位美丽的妇人,自称是他的母亲,要接他到国外去养病。她说,是她让他在那个变态的手下得以生还,将江若若的项链还给了他。
在他昏迷时,他们带走了那串项链做检测,发现一文不值后,他的母亲还给了他,作为收买人心的小利。
沉渊答应了这个所谓的母亲,希望她出面护江若若安好。
妇人说自然,十七本来也不会伤害她。
可是,快上私人飞机时,他听到妇人的电话声里传来,江若若自杀的消息。
沉渊快疯了,扯下点滴,目眦欲裂,虚弱的他抓着妇人:“她怎么样?你们骗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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