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刮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冯娟的眼泪溢出了眼眶,但这比起她前半生吃的苦也不算什么了。
街道来拉架的人多,有新考上编制的小姑娘给她擦眼泪。对方听她说了过去的事情,愤怒之余并没有劝她家和万事兴。而是提出可以给她联系公益律师。
“这种人就应该跟他离婚!这不明摆着就是坑你吗?”
小姑娘的领导在一边暗暗瞪了这口无遮拦的新人,但还是递过来一杯热水,问起她以后的打算。
冯娟十分坚定:“我要离婚!”
不光要离婚,她还要把这些年这母子两个算计她的东西都拿回来!
冯娟的诉求非常明确,家里的房子三间,她要两间,存款她要拿走三分之二。
不给,那就法庭见,还有连带之前的诊所一块告。
曾家母子傻了眼,他们本以为冯娟就算生气,总也不至于离婚的。她都这个年纪了,又没学历又没手艺的,就算再嫁想要个孩子都难。
与其到时候离了婚再找个二婚的,还不如闹一两场跟自己儿子过下去呢。
对此,冯娟的回应是把家里的窗户家具砸了一大半。
她心里烧着一团火。
如果不是时染让她去做体检,她也许到死都是头老黄牛。
现在真相大白,他们居然还指望让她跟过去一样什么都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