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给朕挑的那坛酱菜朕尝了,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不错,你给朕上的奏疏,朕也看了,但朕却难以准你。”
“圣上……”海瑞的性子是急切的,且视圣如父,“父子”不似母子,是敢于争执一二的。
朱厚熜却将之打断了,接着道:“请增朝廷官员俸禄的事,不止你一人上疏所奏,内阁的阁老,六部的堂官,都试探过朕的想法。”
海瑞搂着世子的手,下意识地一紧。
注意圣上的用词,臣子竟然对圣上不是频频请示,而是“试探”。
别小看其中的差别,前者是心悦诚服,对君父的敬仰,后者是心怀叵测,对君父的窥探。
这不由得让海瑞想起了前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太监陈洪的死,虽说内廷将事情做的很干脆利索,但瞒得过世人,却瞒不过国朝的公卿。
即便海瑞不去探知,也有人会告诉陈洪之死的真相。
堂堂内廷宦官的二号人物,不是死于贪墨,也不是死于其义子干儿在浙江引发的矿难、民乱,而是死于对圣上的监视。
哪怕陈洪在陪着内阁阁老执行国策,可利用自身影响力,和收服的义子干孙,竟将圣上心迹告知外朝内阁次相,险些引发内阁首辅大臣的倒台。
整个京城,所有的人都在遵循着本心做事,以自身利益出发。
换句话说,偌大的朝廷,圣上不相信大臣,大臣同样不相信圣上。
皇子的频繁夭折,严嵩、严世蕃父子的背叛,让圣上始终对臣子们怀有戒心。
反之,圣上的种种“妄为”,对朝官的打压,利民而不利官的国策,随心兴起的大狱杀伐,也让臣子们对圣上始终心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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