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忍受扑面而来的海藻腥臭味。这似乎是我在日本做过最没教养的事了。
我们与烟火之间只隔着很像一座迷你天守阁的建筑物。忽然间,雪白色烟火在长空中连成一片,将黑夜打亮得直如白昼。白晃晃的巨幅画布将那座小天守阁凌厉而细緻的剪影毫无疏漏地勾勒出来,令我难以忘怀。
硕大无朋的烟火残影犹存,一系列规模较小的烟火接踵而至。烟火大会迎向了尾声。但我们尚未等烟火放完就起身离去,想说应该能避开散场的人潮。不过我们没走几公尺,就被同样有着先见之明的人潮给堵住。
背后烟火的声响愈寥落,围绕着我们的人群就愈密集。当时的情况已经不能用摩肩擦踵四字概括了。我身上的每一吋肌肤都被有意无意的布料、关节、指腹摩擦过不知几遍。我们只能像是湖面上的浮游物般,被一波胜过一波的浪潮,推向自己根本不想去的地方。救护车的铃声此起彼落,虽然已有好几辆在会场周遭待命,但要越过这么多人找到伤患仍难若登天。我还见到有个陷入昏迷的浴衣女子,被几个男人架起,一行人磕磕撞撞地推开人群、赶去向医护人员求助。
我同学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走了几分鐘后,她竟红着脸喘息不定地蹲在人群中央。就这么在茫无边际的琵琶湖湖畔缺氧了。我没有自豪,只是从客观层面来看,我的体力好到激不起男人想保护我的欲望。当下,我毫无困难地一边吆喝着日文的借过,一边紧抓着同学的胳膊不放,将她拖离地狱中受刑的亡者队伍。
来到虽然仍人头济济,却不至于被推往不想去的地方的小巷后,我们面面相覷。好多花团锦簇的烟火在漫长的二十分鐘内,从我们的脑海里被硬生生地挤出去,只得透过手机纪录下来的画面一一寻回。
我们自大排长龙的大津车站搭车,抵达各自的旅馆后,在群组里报平安的时间是人人称羡的半夜一两点鐘。看完最后几发烟火的其他人,一直在人山人海中被折腾到四五点、快天亮时才回到住处,并张着惺忪睡眼来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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