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款。眼下这些坝都被水泡软了,不知道何时其中某个甚至多个便会垮塌,除非水位立刻下降。
唯有侉县的坝全由前任官员修成——前任那人已经身故了。现在由侉县泄洪,其他堤坝自然不再有溃坝的风险,他们的渎职不会被揭露,侉县之外的百姓也才得以安居乐业。
某种角度上说,楚弗瑞说的牺牲侉县拯救大局也并没有错——只不过这需要拯救的灾难也是他们带来的。
楚弗瑞特别在信末表示事情已经做干净,不该留的人一个都没留。他已经上报朝廷,表示早就做好了震抚灾民的工作。
真相终于在眼前展开,李沛惊怒交加,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回忆起方才书房内楚弗瑞大义凌然的样子,只觉得万分荒谬讽刺,几乎想再杀他一次。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不愿细想信的内容,可脑子却不听使唤,所有的细节搭桥一样自行首尾相连。并没有花费什么时间,好像机括咔哒咬合一般,很多无关的事情顿时在她脑海中串了起来。
害怕渎职被揭发也许是一个理由,甚至是个不错的理由,可为什么不在水位最高的时候破坏,却在雨停了水位缓慢下降的时候毁坏堤坝?
虽然恶匪骗走了粮食,现在地价却更低了……
破庙外传来呜呜的风声,吹的火苗忽明忽暗。
李沛忽然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喃喃道:“……是我”
陆衣锦猛的抬头看向她,她白皙的面孔挂满泪水,与忽闪的火光相互辉映。方才他因为信的内容受到极大震撼,头脑中千思万绪,内心又有不知多少情绪同时山崩海啸的涌现出来。然而此刻,在看到李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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