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一点污/秽,更不必说为他堕入沟渠。
这般想着,她心中忽然一动——兴许,混入沆瀣门中,矮身入污渠,亦不是个至坏的选择。
母亲的志,父亲的志,他的志,她都要全。而没有什么,比混入沆瀣门中,与他们里应外合,更能全这份志的了。
只是,她与柳轶尘的感情,还有薛穹……
月色一泻而下,落在她胸口,那里冰凉彻骨,似一汪沸水,刹那结了冰。
她生怕自己反悔,快步走回屋中,铺开一张熟宣开始,开始落笔。
写就,她自箱笼中取出一只香囊,是她当初入大理寺那天佩戴的那只,上面绣着兰草,柳轶尘曾向她讨过香囊,她本想回来后另绣一只给他,只是,到底没机会了。
她翻出一把剪刀,刀刃压在香囊上,却迟迟未动。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一闭眼,将那刃口压了下去,香囊霎时一分为二。
她将剪掉的香囊附在信中。想了想,又自书架上取下一个册子,从册子中取出一页绯笺,那是柳轶尘在温汤的客栈中写下的许诺。他甘愿为自己套上枷锁,如今,她却要用这枷锁来对付他。
明月投到窗前,照的她指节格外苍白,脸色也是。
次日一早,她便上了薛府。薛穹听到她的决定,脸上并无半分喜悦,反轻轻蹙了蹙眉:“你可想好了?”
“否则呢,薛大哥还有别的主意?”
薛穹不语,唇抿得笔直,脸上如有冰雪漫过。
良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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