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倘是他故意做作呢?”
“若是故意做作,他定会在被审时提出来。但臣翻过刑部的卷宗,卫尊并未提过此事。”杨枝道,稍稍一顿,深吸口气,方续道:“而更为重要的是,青州石碑之事,陛下早已知道,却秘而不发。那石碑是三月初挖出来的,中书令却到三月末才收到所谓的急报。”
李擎越双眸一眯:“你凭何判断朕已知道青州石碑之事?”
“郑大人到达豫州的时候。”杨枝道:“此案三月末发作,郑大人却四月中下才抵达豫州,可见走的很是不急不慢。若非陛下默许,他没那个胆子。陛下想先削卫氏,再除江氏,是以才有这半个月有意的耽搁。”
话到此处,李擎越也懒怠再与她打机锋,冷冷觑着她,道:“你既已猜到朕的意图,今日还敢特意来此说这些话?”
这已经是二人交谈以来他第三次以性命相要挟,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了此刻,杨枝反而淡静下来。
沉吟片刻,定定道:“臣今日来此,是想劝陛下不杀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