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杨枝转过脸,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事,一下子抬起头来。却未开口,就听见他笑道:“你是想问,又不是没人见过卫脩,御史衙门的人为何看不出那是假的卫脩,对吗?”
杨枝早已不惊疑他见微知著的本事,只点了点头。
“若非查案,见到卫脩那张脸,你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什么?
人天生畏惧残缺,见到一张残缺丑陋的脸,看到一条空荡荡的裤管,第一反应往往是移开目光,这是一种对此对彼心照不宣的仁慈。
杨枝刹那恍然,听见他沉沉道:“最好的易容从来不是改头换面,而是让人意识不到或不敢意识不到那人的存在。”
“你也看到了,牢中死的卫脩与真卫脩面目有八分相似,身形也相近,加上那满面癞疮,便无人敢留心那剩下的两分。而且我记得,你曾说过,御史衙门是晚上提走的卫脩。”这话是柳轶尘初到南安的那天两人从御史衙门回来时杨枝说的。
“天色昏暗,更难以细细辨认。”她点了点头,接口道。
马车辘辘往官驿方向而去,街肆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有婆婆挎着篮子卖花,一阵阵清淡幽馥的玉兰香自那篮中飘来。
柳轶尘忽而一笑,道:“难得来趟江州,也不能陪你好好赏玩一回。”
“你自己想玩,还赖上我了。”杨枝将帘子掀开一个角,嗔了声。
“是,是我想玩。你怎么说都算江州半个主人,也不说招待我一回。”柳轶尘笑着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