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始终未放。
“放开!”
“不放。你明日就要去刑部了,打骂皆行,但是放手,不行。”
“柳敬常你当完骗子又要耍无赖了是吧?”
“随你怎么说,我反正是块石头,脸皮那等寻常人的东西,是没有的。”
“你——”微风拂起她颊边长发,在他眼前摇摇荡荡。她半张脸笼在春晖中,不知是被那日光照的,还是气的,微微泛起点红来。往日的笑眼亦瞪圆了,竟像一只下一息便要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柳轶尘看着她这模样,心底浮起一丝愧意,然这无济于事。
他默了默,唇边亘古未见地溢出一点极不自然的、讨好的笑:“看在那晚我好赖真受了伤的份上,消消气?”见她仍偏过身子不肯看自己,补道:“那银镖刺入身体时是很痛的,□□时亦是,否则我堂堂八尺男儿,也不会痛……晕了过去。”那张以往冷硬如石的面上,罕见露出一丝可怜。
见他非但不以晕过去为耻,还颇有要拿这个做要挟的意味,杨枝又气又无奈,愤愤一跺脚:“活该!”
“我是活该,所以你更不该因为我的行径而气恼,那是惩罚自己。”柳轶尘道:“而且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前几日你要推迟婚约,我也应了。”
他还有脸说!若非他诓骗,她怎会说出那般话?
“那话不作数了。”杨枝冷冷道:“反正我后日就要下江州,作不作数,我也没法陪着你。”
“下江州?”柳轶尘眉心一拧,身周霎时聚起一层寒霜:“你答应了谢云?我昨儿不是让你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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