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的好手,但聪颖狡黠、心思深沉,绝不输谭肃。”
“谢云是礼部尚书谢长思旁系的侄子,自幼长在江州,据闻幼时十分家贫,很受族中子弟欺凌。谢母被谢家本宗的几个恶妇逼死之后,谢云便住进了道观,直至后来高中,也未曾与谢家本宗再有往来——然高中之后,他却亲自登门上谢家本宗谢罪,与叔父谢长思修好。外人都道,此子薄情寡义,为了仕途,连母仇也忘了。”
杨枝放下勺子:“这么说来,他若非汲汲名利、枉顾一切之徒,便有可能,是所图甚远?”
柳轶尘却并未理会,目光只盯着她手里的汤匙:“别停,接着喂。”
杨枝想将他烫残的心刹那又起,然对上他那双看似明澈的眼,一下子又软了心思,低头舀了一勺羹,送到他嘴边。柳轶尘满意喝下一口汤,方问:“你道原先在你这位子上的主事缘何被黜?你道今上为何许一个女子入朝?近来御史台新进了一个人,你道是谁?”
杨枝茫然地摇了摇头,连忙又为柳轶尘喂了口鱼羹。
柳轶尘笑道:“前几日江州仕子闹事,起因是一个贫寒仕子因无钱买药,只是淋了场春雨,便因伤寒活活冻死在了家中。这便揭开了一桩大事——你想必知晓,凡考上官学的仕子,非但免征税赋,朝廷还会每月给予一定数的月钱,虽数目不大,但对一些贫寒学子来说,却是雪中送炭。但自前年开始,这笔月钱却无故断了。仕子各处寻门路上告,不是被太守拦下,便是被刑部压下,直至前几日,因那贫寒仕子身故一事,众仕子终于怒气难消,闯进了州府,干脆将太守绑了,才将此事闹大。”
“按下这事的便是被黜掉的那个主事?”杨枝问:“这与我入朝又有何干系?”
“你可知那主事是谁的人?”柳轶尘问,见她面现茫然,道:“朝中目下势力最大的两派你定然知道——江家与太子。但太子本身其实并无什么势力,他性子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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