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来,不由令她生出一丝荒诞与好笑。
而今夜之后,她要再自欺欺人,那便是愚蠢了。
其实当日在马车之中,他的心思便已然昭昭了。只是她不敢想、不愿想,除非到了不得不想的时候。
柳轶尘却连咳两声,辩解:“不是,我是真的心口在跳……”又反应过来这句“不是”好像有说她自作多情之意,连忙又补道:“我不是说你……”
素色山水屏后忽然亮起烛火,轻软的脚步声也一点一点临近,柳轶尘转过身,杨枝已执灯到了山水屏边:“大人怎么了?”
“我、我心口跳得厉害……”他又重复了一遍。
堂堂大理寺卿何曾这般脸红过,眼底亦被烛火照出惊人的亮光。他手抚在胸前,嘴唇泛白,轻轻哆嗦了一下,脸上极不寻常地显出孩童般的无措。
杨枝这才觉察出不对劲——照说折腾了这么久,那药劲理当已过去了。遂大着胆子上前,不由分说地伸手一探他额头,脸色微变:“大人,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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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宿极其漫长,又是药又是冷水又是刀伤,柳轶尘终于不可避免的病倒了。起先还是浑身发热,渐渐便发起冷来,杨枝将自己床上的被子也抱了过去,将他裹成了个大粽子,仍然止不住他的寒颤。
最初他的意识还清醒着,渐渐却开始混沌,目光也开始迷离,整张脸红的惊人,嘴唇却没有一丝血色。鬓角不断有汗沁出,杨枝伸手一抚,只觉指下一片冰凉。
她心中惊惶,想起幼时病中母亲的做法,打来一盆凉水,拿一块手帕浸湿了,放在他额上。如是反复了不知多少次,天边启明星的微光透入窗格,她终于支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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