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枚金锭子,码的整整齐齐。
一个小小的家奴家中,怎会有千两黄金!
柳轶尘捡过一枚金锭一看:“去叫富通钱庄的掌柜来。”
杨枝也捡起一枚端详,“大人,这金子有什么门道?”
“金底有钱庄的花印。”柳轶尘道:“京中钱庄出去的银钱都有各自的花印,别处仿印不来。是为了防止兑出去的银钱被人污分量有缺,说不清楚,引起没必要的官司……而且这花印隔一段时日一换,这是富通去冬才换的新花。”
不一时,捕役带来富通钱庄的人,却不是掌柜,只是个缩头缩脑的下人,说是自家掌柜到庄子上去了,要旬日后才回来。
柳轶尘面色未动,随意问了两句,便遣走了那下人。
“大人,那下人在撒谎……”杨枝道。
柳轶尘没有吭声,申冬青却抬目看了杨枝一眼。
杨枝道:“他自进门时两手便互掐来去,想来是紧张之故。”
“寻常人进大理寺,多少都会惶恐。”申冬青道。
杨枝低头:“还有一个缘故……每月初十蓬莱阁的许妈妈都会上钱庄存钱,富通钱庄的钱掌柜素来小心,对待许妈妈这样的主顾,从来都亲自相迎。”
申冬青还要说什么,柳轶尘却打断他:“余廪稍候,待本官更个衣,一同出门。”果然很快换了一身常服出来。
柳轶尘更衣出来,见杨枝仍候在门边,道:“你先回去休息,这三日都不要奔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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