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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枝浑然不觉,笑出了几分无耻坦荡:“是大人自己说的,蟋蟀身小而鸣远,躯瘦而体健,是吾辈榜样,我不过是牢记大人教诲罢了。”
“巧言令色。”柳轶尘一个词到了舌尖,却滚了几滚,吞了下去。面对她的厚颜,这非但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还恐怕会被她认作夸奖。念及此,她的笑也连带着如同日晕一般一点一点在他心头荡开,辉煌到刺目,心尖也被那日晕的温度烘暖,不知怎么,无端笑了一笑。
回过神来,见她漆黑眼瞳灼灼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别开目光,正要胡乱说点什么掩饰,便听见她问:“敢问大人,朝中那么多部司,大人为何独独选了鸟雀不敢栖的大理寺?”
她的话落,马车恰好轧过一块石子,车中轻轻一颠,柳轶尘心中不由一动,下意识伸出手去,扶住她身子使之不至滑落。
马车一稳,又立刻抽回手来,微微别转脸:“朝中安排,吾等为官者如何左右?谈何选择?”
杨枝虚弱地笑了笑,直直看他,眼底亮的惊人:“大人的才智,有几个能左右得了?”顿一顿,又补了一句:“属下听闻太子曾聘大人为东宫詹事,叫大人拒了……”
柳轶尘典典衣袖,淡淡道:“前一句马屁中听,但太过生硬了些。”
“大人我不是……”
“此等狂悖之语,往后不要再说了。”柳轶尘道:“我的话问完了。时候还早,你闭目歇上一会。”
杨枝明白他不愿再多谈此话,遂住了嘴。
其实第一日见她就瞧出来了,太子敬重柳轶尘,却又时时有一种奈何不得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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