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的规训、父亲毫无情由的指责与蔑视,终让尤还懵懂她渐渐绝了心气,断了念想。后来辗转江湖,满脑子只是讨一份生活、寻回母亲,再没了这分争气要强的执念。
此时听他这么反诘,忽有了一种与前尘割裂的不真切感。
“前朝女子都能为帝,在大理寺做个书吏而已,惊慌什么。”柳轶尘边说边往外走:“大理寺内,本官这点主还能做得了。”
你听听你说的这话,前朝女子为帝——拿前朝的事到本朝来编排,也不怕我去衙门告状!
杨枝心里嘀咕着,倏而反应过来这里就是衙门,一时有一瞬的怅惘。而这怅惘由内自外,她不觉打了个寒噤——刚一路小跑过来没感觉,这甫一停下来,还是挺冷的。
立刻推门进了屋。
这间屋子陈设简单雅致,很有文人气。唯一的问题就是,不太像常住人的样子。
杨枝左右转了一圈,仰面倒在床上。
饶是她久经江湖,这一晚上发生的事还是很出乎她意料——柳轶尘行事乖张,留下她,当真只是缺个人手?
秾烟从小被卖到蓬莱阁,见惯了人情,上下嘴皮一碰就是一个谎,今晚说的话,有多少真假?
还有那个傅秋兰,到京城来究竟所为何事?能在金簪中藏东西的人,绝对不是对蓬莱阁一无所知、上门找活的人。
柳轶尘说的对,她本性的确喜欢追本溯源,求一个真字——其实她与秾烟并没有多少交情,她去岁冬来得京城,教秾烟习字也不过几个月的工夫。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屋外忽响起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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