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秾烟接着道:“……方大人身边女人不少,可没一个能长久的,除了方夫人,只有一个侍妾,还常年跟着老夫人吃斋念佛——他口中的贱妇是谁,不用想也知道!”
杨枝见她口气越发放肆,连忙阻道:“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胡乱编排猜测。”
秾烟会意,不露痕迹地朝她眨了眨眼,转向柳轶尘,立刻端出一幅温良顺从的样子:“杨姑娘教训的是”。
柳轶尘仍未抬头。
杨枝接着问:“那天经过如何,你简略说一下。”
秾烟乖顺称“是”,道:“那天早上方大人起床后,便被方夫人急急拉着走了。二人下了楼,我才发现方大人往日吃的药落下了——方大人素有喘疾,需时时服药——我便追下了楼,将送药给了大人。”
“你送药的时候上了马车?”
“是。那时他们已要出发,我遂拦停了马车。”
“如此,你的确有作案时间。”杨枝道。
秾烟忙忙辩解:“那金簪尖锐,刺入身体必然剧痛无比,蓬莱阁前当时都是人,大人和姑娘尽管找当时在场的人问问,可曾听见方大人的惨叫声?”
杨枝自然知道没有,但这话她不能代答,于是偏过头,征询地望向柳轶尘。
柳轶尘不慌不忙地停了笔,自袖底取出一个瓷瓶:“你给方大人送的,可是这个药?”
杨枝伸手自柳轶尘手中接过瓷瓶,转递给秾烟。秾烟只看了一眼,便急急道:“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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