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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佑靖心急如焚,叱马不断,多年不曾如此急迫的奔驰,将护卫与僧兵都甩在了后方。
裴盛跟着裴兴瑜来肃州,表面是协助,实则受父亲的指令,盯着裴光瑜的举动,一旦有不利的立即通报,这时回甘州报讯显然来不及,他就寻了同在肃州的裴佑靖,这样大的事,总不会再坐视不理。
果然裴佑靖火急火燎的往回赶,裴盛心头大定,又殷殷劝道,“叔父不必太急,那宅子里头有韩家的护兵,一时半会肯定攻不下,断不会成事的。”
裴佑靖沉着脸,心头万绪纷杂,又烦又燥,“你懂什么,他会硬拼?宅子底下有秘道!”
裴佑靖处事谨密,为防突然之变,设宅的时候置了秘道,可从内院潜往邻街,唯有自家兄弟知晓。陆九郎占了宅子,万没想到竟给了敌人机会。
裴盛哪知这些,闻言一傻,见叔父急怒交加,大异于平日的镇定,不禁慌起来,也开始乱想。万一去晚了,陆九郎身死,厚土军必然要将裴家人扣了,等韩平策率大军转回,谁知会怎么处置?
裴盛越想越心虚,望了一眼打马急奔的弘昙,又自我安慰。不管怎么说,观真大师与叔父交情极深,虽然年纪大了脑子糊涂,竟说陆九郎生得像裴氏曾祖,也不至于一味的偏韩家——或者还是该递消息让伯父调兵,来肃州边境接应?
他脑中乱纷纷,弘昙也是满心疑惑,不懂师父的言语何意,只能接连鞭马,祈求能赶得及。那位关乎河西未来的陆将军,可千万不能有事。
裴佑靖奔在最前,胸中凝着怒火与万千疑惑,前所未有的混乱。
裴家宅子的内外两院隔墙高大,铁木为门,平时相通,封隔起来也很容易。本来是御兵防卫的设置,如今却给敌人利用,反将主人陷在了里头。
裴子炎虽不情愿,还是被父亲逼迫,带着两百锐金兵潜入内院,封了外院的隔门,捆了沿路的仆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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