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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佑靖一怔,半晌方道,“小韩大人慷慨,这样大的一座塔,筑起来可不易。”
观真大师徐徐而应,“老衲当时也如此言语,小韩大人却道,焚塔虽为消遏兵祸,到底是肃州百年古物,毁去可惜;重筑固然艰辛,百年前的人能为,今人何以不能?总要做些不易之事,后世方有追忆之处。”
裴佑靖沉默良久,“韩大人教子有方,儿女气慨不凡。”
观真大师适时道,“赤凰将军借了裴氏宅邸,托我向裴大人致歉,入夏后定会归还。”
裴佑靖又不是裴光瑜,哪会为这个计较,淡道,“她舍命护下肃州,英勇愧煞男儿,区区一宅算什么,请她只管安心静养。”
提起韩家女,裴佑靖不免想到爱子,心头一恸,情绪暗淡下来。
观真大师看得分明,当下也不再多言,暗暗一叹。
金碧辉映的天子寝殿安静得针落可闻,气氛凝重。
天子卧于龙榻,几名御医在殿角低议,内监小心的捧下银盆,盆内的血水触目惊心。
李睿侍立一旁,忧心如焚,见宫侍带入一个道士,上前一喝,“赵真人,你称神丹可疗百疾,为何父皇忽发鼻衄,流血逾碗!”
赵真人跪地,硬着头皮答道,“禀殿下,陛下素有痼疾,仰仗丹药之力才得以健旺,鼻衄乃是丹火积聚,内毒泻出,并非不利之兆。”
李睿仍是不信,怒道,“一派胡言!父皇如今大感虚眩,哪会是什么内毒泻出,你敢招摇撞骗,欺害天子,当知后果!”
赵真人能得御前重用,颇有些虚言诳骗的能耐,纵是背上冷汗淋淋,面上不显怯态,“殿下但请放心,贫道集天地之灵髓,日月之精萃,炼制出九转金丸,正合陛下此时服用,只要一试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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