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里面高喊锤打,外头声响极微。
这当然是陆九郎干的,他引守卫入内,外明内暗,趁守卫的眼睛暂时失觉,错身溜出来锁了大门,等站定一看周围,就知无法翻逃,只能冒险向院门行去。
院门也有守卫,陆九郎穿着看守的衣服,低头并未被留意,居然蒙混过去,陆九郎一喜,突然地牢的院子传出惊喊,是如厕的守卫回来了。
陆九郎知道要糟,疾奔过两重院落,后头的守卫已追截而来。
他奔入角门一侧,捏着抢来的腰刀,待人影一近就胡乱劈砍,仓促间居然伤了两个,然而第三人击倒了他,迎头就是一刀。
冰冷的刀光侵近,陆九郎通体激寒,心知一命将休,骤然一只手揪住他的后颈一拖,利刀落空,堑得石板火星四迸。
陆九郎仰头正见小七,她拧着眉,带着恼怒与不解,“你又要逃?这次又是为什么?”
陆九郎浑身发颤,想冷笑又想嘶咬,声音破碎,“——先前应了饶我,转头就要杀人,韩家人就这般言而无信?”
小七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