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臻的眼睫濡湿了,一半沾染项明章的领口,一半凝在眼眶。
他回首作别,说:“我又没有家了。”
第124章
项明章把沈若臻带回波曼嘉公寓,玄关的柜子上扔着手表和电脑包,接到电话的时候项明章刚进门,一挂断捏上车钥匙就走了。
沈若臻神思麻木,项明章给他拿拖鞋,他换上,换完定在原地。
路上就注意到他的手指划伤了,项明章命令道:“去坐在沙发上等着,把外套脱了。”
沈若臻照办,走到客厅脱下西装外套,衬衫雪白的袖口露出来,显得手上凝固发乌的血迹脏兮兮的。他从来整齐、洁净,罕少这样邋遢,简直身心一派狼狈。
项明章拧了条热毛巾,拿了医药箱,他把沈若臻的手擦干净,然后用棉签润了酒精给伤口消毒。
整只手冰凉,玻璃在沈若臻的指腹划了很长一道,所幸不深,项明章问:“疼不疼?”
沈若臻想起楚太太,那种时候第一反应竟是关心他,他回答:“不疼。”
项明章将伤口缠上纱布,去餐厅泡了一杯蜂蜜水端来,他塞给沈若臻暖手,说:“是楚家新西兰农场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