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根本脱不了干系,仿佛充满意外,又像是冥冥注定。
沈若臻幻想过有朝一日被人揭穿,曾感到担忧、惭愧,如今事到临头,他却很平和,做了这么久的小偷,大约早已葬送了羞耻心。
他认命地想,既然迟早会曝光,有人帮忙铺垫也好。
一颗荔枝裹着融化的奶油慢慢塌陷,沈若臻挖了一大块塞进嘴里,像要填补什么。项明章抬手抹掉他嘴角溢出的奶油,再蹭到他的唇瓣上。
卧室有人敲门,沈若臻回过身。
楚太太拧开门进来,尖细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她走到露台的门框边,说:“半天找不到人,你们在楼上躲着呢。”
项明章道:“是我失礼,非要他带我上来。”
“没关系的。”楚太太笑着说,“午餐快开始了,下去一起吃,还是给你们端上来?”
吃饭等同于应酬,沈若臻道:“怎么能不待客,躲这一会儿就够了,我们马上下去。”
楚太太没别的事情,转身先走,经过钢琴时瞥见琴盖上的指印,她停下,叫道:“小琛?”
沈若臻抿了抿嘴:“妈,怎么了?”
楚太太说:“小时候让你学钢琴,你不喜欢,坐不住,气跑了好几个老师,你记得吗?”
沈若臻当然不记得,也不该记得,他摇了摇头。
楚太太弯下腰,将琴凳推近些,又说:“几十万的钢琴,顶级的老师,你呀,就学会一两支入门的曲子。从来不练,嫌占地方把钢琴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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