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
头发长了,发梢有点挡眼睛,沈若臻上次剪发是由唐姨操刀,楚太太给参考意见,效果他很满意。
项明章站起身,抬手打了个响指:“系好了,想什么呢?”
沈若臻在想……家,他笑了笑:“没什么。”
许辽开车来接他们,等在住院大楼的门口。
昨夜下过雨,湿润的晨雾许久不散,一出来,沈若臻深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
越野车驶出医院,前往远思墓园,中途经过花店时项明章下车买了一束白色的香雪兰。
郊外的小雨仍在下着,冷飕飕的,“楚识琛”的墓在一片绿荫下,立春后周围的草木抽了嫩芽新枝。
可惜坟冢旁的生机最无用,项明章迈近放下花束,墓碑无名无字,他掏出一角手帕擦掉上面的落叶和草屑。
沈若臻撑着雨伞,说:“成为‘楚识琛’后,我偷偷置办了这块墓地,当是他的安魂之所。”
一开始沈若臻以为“楚识琛”和他一样,海上遇难,遭逢的都是一场意外事故。
不料抽丝剥茧,发现了真正的玄机。
项明章站起来,黑色大衣表面蒙了一层细密的水珠,雨丝拂在脸上凉得人清醒,他决定道:“虽然迟了,但我想做一些补偿。”
沈若臻走上前,倾斜伞沿遮住项明章的头顶,他问:“你想怎么做?”
“人死不能复生,无非是慰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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