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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中心的七层被项家长年包下,随时准备为项行昭治疗或调养,病房外是一大片会客区,黑压压地坐满了人。
项明章纵眉扫过,有老项樾的董事和高层,退休的公司元老,项行昭的律师团队,几家表亲,短时间内把人召集齐整,肯定提前打了招呼。
他心里发笑,不知道的还以为项行昭死了,这么多人来哭丧。
绑架案后,这是项明章第一次露面,所有人纷纷起身,围向他,年长位高的站在前面,一时关心声不绝。
陈皮宴见过的一班董事也在其中,寒暄过后,伦叔额外问道:“楚秘书,听说你为项先生挡了一枪,身体恢复好了吗?”
项明章纠正:“伦叔,他现在是亦思的总监,不是我的秘书了。”
方伯伯道:“楚先生当秘书是浪费人才,以后前途无量,可要保重好身体。”
沈若臻笑容浅淡,留有余地地说:“谢谢伦叔和方伯伯关心,我刚出院,还在调养中。”
病房门口,项如绪揣着裤兜,他下午接到项琨的电话就赶过来了,朝里面说:“明章到了。”
项如纲夫妇从病房里出来,接着是大伯母,然后是姑父、项環,所有人望过去,最后项琨推着项行昭走了出来。
相距十几米,人群自动辟开了一条路,项明章和沈若臻站在原地,一步没有上前。
轮椅中,项行昭穿着毛衣、马甲,身形瘦得像换了个人,皮肤枯槁,露着的脖子和手腕满是苍老的褶皱。
这半个多月,项行昭大概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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