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的是机会‘欢聚一堂’。”
交代完毕,许辽催促:“快去处理伤口吧,楚先生醒了看见你这副尊容,不害怕也要嫌弃。”
人为悦己者容,项明章总算听进去了。他两天一夜没合眼,经历生死关头大起大落,本来是欲折的弓,猛地松了,脚步都虚浮了几分。
项明章回病房接受检查,处理了伤口,忍着刺痛把头脸清洗干净。
不到两小时,项明章换了病号服,自己推着输液架子又返回沈若臻的病房。
黎明得救,转眼暮色四合,无比煎熬的一天要过完了,项明章搭着条毯子,待在外间的沙发上守夜。
他睡得不安稳,每半小时醒一次,索性坐起来找点活儿干。
项明章拿酒精棉片擦拭牺牲的怀表,机芯太精细,血迹深藏,他一边擦一边补了句“阿弥陀佛”。
医生一共从沈若臻身上取下三件东西,除了怀表,还有一纸洇湿成絮的遗嘱,以及从不离身的项链。
怀表是项明章归还的,遗嘱是项明章写的,项链是项明章送的。
血污氧化成暗红色,项明章把项链仔细擦出原本的银光,缠在指间进了治疗室。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沈若臻就是在病房里,他停在床边,沈若臻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仪器显示状态稳定,良久,项明章这次的第一句话说的是“谢谢”。
“谢谢你活下来。”他勾着项链晃了晃,“你愿意留着的话,改天拿去店里洗干净,要是嫌脏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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