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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明章低下头,伸着手腕给楚识琛摆弄,那双手修长干净,指间的玛瑙戒指和袖扣呈现极相近的湛蓝。
戴好,楚识琛说:“我拿了胃药和解酒药。”
项明章正一正领带:“你揣着吧。”
晚宴在酒店的高尔夫球场举行,露天形式,如茵的草坪宽阔无际,长桌堆满花束和餐点,灯光混合月色照得周围亮似白昼。
楚识琛拿了一杯香槟,四面西装革履,衣香鬓影,每个人面露微笑,凡是擦身而过都要颔首展示出绅士或淑女的反应来。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旧时的宅邸、商会、钱业馆,宴会举办得像走马灯。楚识琛往往是座上宾,别人赞他显赫光鲜,他费神兼顾八面玲珑,其实厌倦得很。
再艰难的世道也不缺朱门酒肉,甚至要靠纸醉金迷在乱世寻求一丝安慰,等酒喝醉了,华尔兹跳够了,手一牵,腰一揽,□□纵才正式开始。
“你好,一个人吗?”
有人来搭讪,楚识琛抛却前尘,微微举杯与人应酬起来。
夜色愈浓,灯光不够用了,或是故意为之,昏暗一些更有放松的氛围,音乐跟着换成了一首舞曲。
楚识琛与陌生宾客闲谈不超过五分钟,浅尝辄止,若即若离,对方自然就会离开了。
他没忘记本职,搜寻到项明章的高大身影,想过去问一问有没有要交代的,刚走一半,一位高挑的女宾率先走到项明章的面前。
楚识琛识相地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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