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加官进爵。
可这个纨绔又绝对不容小觑,连她幼弟在家里喜欢些什么都一清二楚,绝不是一个只知道沉溺女色的皇家废物。
霍欢迟不知道,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待遇的,慕乘心情好,有意补偿她。
见她不回答,慕乘也不急,闭起眼睛等她慢慢想。女人要的,左不过是那些东西,给自己,或者给家里,他也很好奇这个时而聪慧胆大时而呆萌软糯的小东西会想要点儿什么。
慕乘静静等待,空气便安静下来,只余汩汩坠落的水声。
霍欢迟想不出来,她觉得临川就很好,她父亲已经是地方官员之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升的。倒是她一直想要一颗粉珠,听说东海最深处有鲛人生存,他们的眼泪流下会化作珍珠,鲛人一生只爱一人,形影相依,永不背离,当伴侣中一人离世,另一只鲛人便会流下痛彻心扉的血泪,凝结成粉珠,无比夺目。
她倒宁愿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粉珠。
霍欢迟想不出该要什么,百无聊赖间,目光倒打量到慕乘脸上。
这会儿她坐在男人腿上,和他平起平坐,不再是平常只能仰望的姿态,让她悠游许多。
慕乘的黑发散落着,发尾垂在池中,随着水波浮动,平日里孑然不可一世的傲气都被池水蒸腾出的朦胧水雾模糊,霍欢迟这才清晰的感受到,这男人身材样貌英挺好看得令人心惊。
刀削似的眉眼直连着挺立的鼻梁,削瘦的脸颊收敛成方窄的下巴,上面薄唇轻抿成一线,仿佛刀工绝巧的雕刻品。
她听闻,离王殿下的母妃曾是名动朔北的第一美人,如今看见慕乘这张脸,简直是这旧闻最有力的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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