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沅绾失魂落魄,活生生地人像是被吸走了精气神,如一具行尸走肉般。
心里飘忽不定的猜想被当年事的见证者亲口落实,明明离想做的又近一步,可崔沅绾的心却彻底空虚下来。
不过正值要紧关头,她万不能在这时候泄了气。崔沅绾逼着自个儿凝神,抬眸看向夏滔滔,说道:“方才听绵娘说,你还有要紧事要说给我听。是什么呢?”
夏滔滔沉声,“娘子刚醒,想是不知叛党现状。”
崔沅绾应声说是,示意夏滔滔继续往下讲。
“夏……夏府上下一百二十八口人,仆从里,汉子流放西北,女使婆子皆充妓。夏昌和他的子女,儿媳与女婿,年后斩首于市。林家满门抄斩,与夏家一起年后行刑。官家念及嗣荣王妃外家公私分明,揭发夏昌贪污军款事实,减轻罪责。嗣荣王外放做闲散官,年后携妻女去到封地,此生不得再入汴京城。夏党贬得贬,死得死。那晚夏昌被暗卫军与禁卫军包围,太子与二皇子站在城楼上看着夏昌一步步被逼入绝境,一夕之间兵败,这已经成为民间的传说了。”
崔沅绾颔首,依旧示意夏滔滔继续说下去。
“夏昌做的坏事,一桩桩,一件件地被官家昭告天下。百姓都以为夏昌被关在诏狱里,实在不然。”
崔沅绾听到此处,不可置信地挑了下眉。
夏滔滔眼眸淬火,她也恨夏昌,把她最爱的夏夫人也染了一身花柳病。她恨不得亲自手刃夏昌,但她心里也清楚,崔沅绾比她更想做这件事。
“崔娘子,夏昌在成安楼里躲着。那家酒楼在京郊,荒废许久。他窜逃出狱,想趁今晚偷偷出城去。他不想死,就算身边的人都死了,他也不在乎这些命,他只在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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